青青子衿番外
老九門以及他沒說完的故事01
2014/09/10
他曾經問過吳邪的身分,不過用詞似乎有些直接。
「你是什麼?」
這已經是挑明了不是人的地方。。
「這還真不好說,我也老了,記憶啥的也不靠譜了……」吳邪抽了口菸。
「藥人,你能懂吧我就是那樣來的。」
他吐出了一口菸,淡淡地開始說起千百年的真相。
張起靈想過,為什麼會有老九門的存在。
族內的書籍都這麼寫──
「因為最初的機緣而相遇。」
但那絕對不是真相,他很清楚,尤其是聽過吳邪的故事之後。
難道吳邪說得不會是假話?不會的,因為他沒有理由騙張起靈,就像十三歲的他相信他不會在飯裡放些什麼不能吃的一樣。
秦皇曾經追求過永生,當然不只他有這個想法,那些人總括來說就是有權有勢的紈褲子弟,有事沒事想的不同於平民百姓,他們想著怎麼活下去、活得更久,可以延續存在的時間,揮霍完屬於自己的一切。
尋找長生不老藥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用途,他們選擇跟神祕的巫師打起交道,被那些騙人的把戲耍久了,又改而往曾經盛極一時的武功,試圖以所謂「內力」延續生命……
不過這都沒有用處。
後來他們相信老祖先的智慧,以草藥之法開始他們的大業;張家人只不過是其中之一,但是他們擁有基因的優勢。
「不過這件事不只有張家人的參與,這件事的規模很大,張家只是負責提供某些部分的協助而已。」
「先是保證血脈的乾淨,再慢慢用後天調養。」
「慢慢的,總會有個成功的,套個時髦點的話,大概就是人體實驗吧。」他下了結論,時間剛好是一支菸的燃盡。
「目前如何了?」長髮白衣的翩翩男子慢慢走到青衣男子旁,青衣男子正專心注視底下窟窿的情況。
窟窿內爬滿了蟲,講得出、講不出名的都有,爬了整個穴內,中間坐了一個裸身男子,長髮過腰,瀏海也遮住了眼,那些蟲正沿著他的四肢緩緩往他身上聚集,那景象怎麼看都覺得可怕,但是青衣男子眼神卻溢著興奮。
「如果這次成功了,那就沒問題了。」所以他這麼回答。
「放血。」青衣男子這麼宣告,底下的人聞言動了動手指,不輕不重往自己的脈搏劃下,沿著線條滲出些許血滴,嘩地一聲,四周頓時充滿了令人頭皮發麻的蠕動聲響,悉悉簌簌,男子身旁的蟲群瞬間撤了個空。
「成功了。」男子翹起得意的弧度。
「當時有很多跟我一樣的人,都死了。我是唯一一個留下來的。」
「這樣就成功了?跟普通張家人有什麼差別?」白衣男子問道。
「你只不過是看了最後,前面他經歷些什麼你都不知道呢。」青衣男子說。
「他有名字麼?」雖然他對這沒什麼興趣,但是看見底下那人的身上一條條的傷疤,白衣男子突然很想這麼問。
「張無邪。」青衣男子說。
「天真無邪。」
「我們對峙了許久,但是當時的我沒有太多籌碼,還是與他們達成協議。」
「你逃不了的,無邪,老九門將傾盡全力追殺你。」青衣男子摀著傷口道,他以為長期沒有活動的無邪很容易能夠制服,但是他沒有想到長生不老也送給吳邪和常人不一般的身子。
「你們才該看一看四周那些東西有多不妙。」無邪這麼回應。
一群人被困在當初放蟲的窟窿中,窟窿上方同樣圍了一圈人。
那些是當初那些「失敗」的張家人,讓無邪給放了出來。他們也曾經是上人之中的張家子弟,但因為長老們的貪婪,一個個被送入洞穴內,天天受著不同的折磨,有的死了、有的生不如死,不管怎樣,他們現在每個都是不成人形,一雙雙怨恨的眼瞪著裡邊那群人。
「身為唯一的成功品,你以為自己能夠逃過?」青衣男子這麼叫囂著。
「逃不過又如何?」無邪說。
「我可是長生不老。」一句話咽死一堆人,青衣男子的臉色沉了下來。
「無邪。」沉默之中顯得特別嘹亮的叫喚聲。
「……」無邪聞言擺出了個笑容,特別無害、特別天真無邪。
「族長好。」他對著那個白衣男子如此喚道。
「因為那個男人我才能逃過一命的吧,當時的我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活下去,長生不老也只是個屁話,畢竟長生不老可不是不死呢……」他轉過身看著張起靈,那身影與白衣男子重疊,他揉揉眼,吳邪再度撇開視線。
「你知道為什麼張家族長總是被丟到我這嗎?」
「除了那是當初的協議外──」
「最純的麒麟血就在我的身上。」
「他們曾經試圖用各種方式將我的血脈傳下,不過都失敗了。」
「因為純粹反而致命。」
「純正到極致的麒麟血卻是劇毒,除了我以外並沒有人能夠駕馭。」
「也因為我將會活得夠久,有很多東西是你們這些年輕人不知道的,後來我就變成你們的老師了。」
「這樣不行!」青衣男子氣急敗壞的拍桌,胸膛裹著一圈的白還滲出了血漬,感覺傷得挺重。
「這是必要的,不然誰要負責把那群我們製造出來的妖怪給處理掉?」噤聲,青衣男子頹喪跌回椅子。
他們稱其為「禁婆」,某些人在過程中失去了人性,同時攻擊力也變得很強,無法控制,後來雖然將其關鎖在幾處,但是這樣鎖著也不是辦法;後來無邪提出個意見,但是老九門都得有所犧牲才能完成。
「有人可以守住那扇門,而我、你們的成功品可以無所畏懼的活下去不是很好麼?」無邪輕笑,看著那群人吃鱉的模樣他就覺得愉快。
「我的身分是你們老九門蓋著的。」
「一段時間就換了一門,每門都有個犧牲,到頭來即使我啥都沒幹,我還是殺了很多人,因為他們全部都是拿來當我的幌子用的。」
「那些人全部都去守青銅門了,因為裡面的東西一直都存在,你知道嗎?所謂『終極』就是一群人的屍體跟禁婆。」說到這他吃吃笑了起來,但是張起靈卻覺得有些悲哀。
「不過蓋也不久了,這已經是個最終。」
「為什麼?」
「再提醒你一次,你必須記得。」吳邪捏熄了菸,看著張起靈。
「在你踏出這個門之前,你可以問我所有的事情,但是你踏出了這個門,你的疑問就只能靠你自個兒去解。」
「因為張起靈永遠不會問為什麼,他們永遠自己尋著解答。」
「至於剛那的理由啊……」
「我累了,行麼?」
行。
「你是什麼?」
這已經是挑明了不是人的地方。。
「這還真不好說,我也老了,記憶啥的也不靠譜了……」吳邪抽了口菸。
「藥人,你能懂吧我就是那樣來的。」
他吐出了一口菸,淡淡地開始說起千百年的真相。
張起靈想過,為什麼會有老九門的存在。
族內的書籍都這麼寫──
「因為最初的機緣而相遇。」
但那絕對不是真相,他很清楚,尤其是聽過吳邪的故事之後。
難道吳邪說得不會是假話?不會的,因為他沒有理由騙張起靈,就像十三歲的他相信他不會在飯裡放些什麼不能吃的一樣。
秦皇曾經追求過永生,當然不只他有這個想法,那些人總括來說就是有權有勢的紈褲子弟,有事沒事想的不同於平民百姓,他們想著怎麼活下去、活得更久,可以延續存在的時間,揮霍完屬於自己的一切。
尋找長生不老藥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用途,他們選擇跟神祕的巫師打起交道,被那些騙人的把戲耍久了,又改而往曾經盛極一時的武功,試圖以所謂「內力」延續生命……
不過這都沒有用處。
後來他們相信老祖先的智慧,以草藥之法開始他們的大業;張家人只不過是其中之一,但是他們擁有基因的優勢。
「不過這件事不只有張家人的參與,這件事的規模很大,張家只是負責提供某些部分的協助而已。」
「先是保證血脈的乾淨,再慢慢用後天調養。」
「慢慢的,總會有個成功的,套個時髦點的話,大概就是人體實驗吧。」他下了結論,時間剛好是一支菸的燃盡。
「目前如何了?」長髮白衣的翩翩男子慢慢走到青衣男子旁,青衣男子正專心注視底下窟窿的情況。
窟窿內爬滿了蟲,講得出、講不出名的都有,爬了整個穴內,中間坐了一個裸身男子,長髮過腰,瀏海也遮住了眼,那些蟲正沿著他的四肢緩緩往他身上聚集,那景象怎麼看都覺得可怕,但是青衣男子眼神卻溢著興奮。
「如果這次成功了,那就沒問題了。」所以他這麼回答。
「放血。」青衣男子這麼宣告,底下的人聞言動了動手指,不輕不重往自己的脈搏劃下,沿著線條滲出些許血滴,嘩地一聲,四周頓時充滿了令人頭皮發麻的蠕動聲響,悉悉簌簌,男子身旁的蟲群瞬間撤了個空。
「成功了。」男子翹起得意的弧度。
「當時有很多跟我一樣的人,都死了。我是唯一一個留下來的。」
「這樣就成功了?跟普通張家人有什麼差別?」白衣男子問道。
「你只不過是看了最後,前面他經歷些什麼你都不知道呢。」青衣男子說。
「他有名字麼?」雖然他對這沒什麼興趣,但是看見底下那人的身上一條條的傷疤,白衣男子突然很想這麼問。
「張無邪。」青衣男子說。
「天真無邪。」
「我們對峙了許久,但是當時的我沒有太多籌碼,還是與他們達成協議。」
「你逃不了的,無邪,老九門將傾盡全力追殺你。」青衣男子摀著傷口道,他以為長期沒有活動的無邪很容易能夠制服,但是他沒有想到長生不老也送給吳邪和常人不一般的身子。
「你們才該看一看四周那些東西有多不妙。」無邪這麼回應。
一群人被困在當初放蟲的窟窿中,窟窿上方同樣圍了一圈人。
那些是當初那些「失敗」的張家人,讓無邪給放了出來。他們也曾經是上人之中的張家子弟,但因為長老們的貪婪,一個個被送入洞穴內,天天受著不同的折磨,有的死了、有的生不如死,不管怎樣,他們現在每個都是不成人形,一雙雙怨恨的眼瞪著裡邊那群人。
「身為唯一的成功品,你以為自己能夠逃過?」青衣男子這麼叫囂著。
「逃不過又如何?」無邪說。
「我可是長生不老。」一句話咽死一堆人,青衣男子的臉色沉了下來。
「無邪。」沉默之中顯得特別嘹亮的叫喚聲。
「……」無邪聞言擺出了個笑容,特別無害、特別天真無邪。
「族長好。」他對著那個白衣男子如此喚道。
「因為那個男人我才能逃過一命的吧,當時的我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活下去,長生不老也只是個屁話,畢竟長生不老可不是不死呢……」他轉過身看著張起靈,那身影與白衣男子重疊,他揉揉眼,吳邪再度撇開視線。
「你知道為什麼張家族長總是被丟到我這嗎?」
「除了那是當初的協議外──」
「最純的麒麟血就在我的身上。」
「他們曾經試圖用各種方式將我的血脈傳下,不過都失敗了。」
「因為純粹反而致命。」
「純正到極致的麒麟血卻是劇毒,除了我以外並沒有人能夠駕馭。」
「也因為我將會活得夠久,有很多東西是你們這些年輕人不知道的,後來我就變成你們的老師了。」
「這樣不行!」青衣男子氣急敗壞的拍桌,胸膛裹著一圈的白還滲出了血漬,感覺傷得挺重。
「這是必要的,不然誰要負責把那群我們製造出來的妖怪給處理掉?」噤聲,青衣男子頹喪跌回椅子。
他們稱其為「禁婆」,某些人在過程中失去了人性,同時攻擊力也變得很強,無法控制,後來雖然將其關鎖在幾處,但是這樣鎖著也不是辦法;後來無邪提出個意見,但是老九門都得有所犧牲才能完成。
「有人可以守住那扇門,而我、你們的成功品可以無所畏懼的活下去不是很好麼?」無邪輕笑,看著那群人吃鱉的模樣他就覺得愉快。
「我的身分是你們老九門蓋著的。」
「一段時間就換了一門,每門都有個犧牲,到頭來即使我啥都沒幹,我還是殺了很多人,因為他們全部都是拿來當我的幌子用的。」
「那些人全部都去守青銅門了,因為裡面的東西一直都存在,你知道嗎?所謂『終極』就是一群人的屍體跟禁婆。」說到這他吃吃笑了起來,但是張起靈卻覺得有些悲哀。
「不過蓋也不久了,這已經是個最終。」
「為什麼?」
「再提醒你一次,你必須記得。」吳邪捏熄了菸,看著張起靈。
「在你踏出這個門之前,你可以問我所有的事情,但是你踏出了這個門,你的疑問就只能靠你自個兒去解。」
「因為張起靈永遠不會問為什麼,他們永遠自己尋著解答。」
「至於剛那的理由啊……」
「我累了,行麼?」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