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陌
2015/08/18
百年陌
你在,我不在
守墓人站在最後一人的身旁,是一個垂死的老人。
抓著他的手,老人這麼笑著說:「謝謝你。」
※
守墓人並不是一個職業,而是一個族群。
他們有點像人類的兄弟,只不過皮膚有些過於蒼白,差別只在守墓人的眼球是各種顏色,可能是像歐洲人的藍綠色、也可能是像東方人的黑褐色,或者再特別一點的赭紅色及淡紫色都會有。
不過就是因為他們的眼睛實在過於特別,所以不適合接觸陽光,在各種限制之下,守墓人潛伏於地底,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他們最原本的名字,只記得他們負責守護一般人不喜去的地方,所以便被喚成「守墓人」。
「……金色眼睛?原來是守墓人呢,我還再想說為什麼要買蜾菱草……」賣菜的攤販咕噥著,將手中的一把綠色菜葉給遞了過去。「蜾菱草」雖然可以食用卻不好吃,它的主要效用是用來驅蟲或者驅獸。
「你要去哪裡嗎?」菜販這麼問著。
守墓人眨了眨他的金色眼睛,輕輕地應了聲。
「是。」
「那路上小心啊。」菜販笑說,揮揮手看著守墓人的背影離去。
※
「你要去哪?」一個背著登山包的男子追著前面那個人的身影。
「我跟你沒有關係,不要再跟著我了。」
「不是吧大哥,我叔叔都說你要顧著我了。」
「是吳老狗。」他轉過身,黑漆漆的眼睛盯得人發毛。
小夥子無言了,這個守墓人在這種時候不知道為何特別執著。
「哎算了。」小夥子舉手做出投降樣。
「我爺爺將我託付給你,這樣行了吧?」
守墓人沒有表情,轉過身又走起路來。
這樣就行?那幹麼還不讓我跟啊?小夥子面部糾結了會兒又屁顛屁顛地跟上那個深藍色的影子。
明明挺熱的還是穿著看起來就很厚重的呢料斗篷。
他是不是很怕曬啊?小夥子這下又糾結了。
「欸小哥你等等啊,能不能讓我問個問題啊?為什麼之前看你眼睛明明是金色的後來就變成黑的了?欸!走慢些、等等啊!」
守墓人沒有想過,在他身後的對他來說有些纏人的傢伙陪伴了他近半個世紀,後來小夥子、老人說他已經沒有了體力可以繼續走下去,他才自己離開他的眼前。
離開這事兒對兩個人來說都並不好受,一開始守墓人只是受託付之命才前來與小夥子同行,但他從沒想過神明給他開了個這麼個玩笑,他離不開他、他也離不開他了……
一種依戀成了眷戀交結成愛戀。
從沒聽過守墓人跟人類談過戀愛的。
他不下一次在他們纏綿後的夜晚這麼想著,但是他一直都不怎麼介意,因為他本來就是守墓人中的異類,套句小夥子說的就是「爹不疼娘不愛」,雖然他本來就沒有那些東西。
他陪他上山下海,走過他覺得有印象的地方。
沒錯,守墓人與外族相愛的禁忌或許跟那有關。
他們太過長壽,長過於其他種族的生命,所以在承受記憶的方面上,沒有突出的演化夠於他們所用,所有人事物都不會記得,通常他們習慣記下筆記,告訴空白的自己曾經擁有什麼,那其實也算一種日記。
守墓人會害怕這個過程嗎?長壽造就了他們異於常人的一切,或許他們一直跟人類是同樣的,但是就因為畏懼甚至是忌妒,他們被人類請到了地底下,但也有傳說是人類和守墓人的約定……一切都過的太久了,到底哪個才是真相,沒人知道。
總之那只不過歸至寂寞。
對他來說,他也已經忘了自己已經活過幾個世紀。筆記本上是說這是第三百年,但是在記憶消失、在他們沉睡的過程,到底時間又過了多久他自己也捏不緊,只能覺得說:
『啊,怎麼又醒來了?』
然後機械式的收拾自己的東西。
通常他們都會有預感,所以都會找個地方讓自己能夠好好睡著,但是有時候運氣不好,即使藏在地底下都也有可能被人類找到,運氣好點的值錢的東西被拿走,運氣壞點的可能死了、也有可能醒來的時候被人關了起來。
因為守墓人眼睛的顏色,他們在市場上一直都挺受青睞的。
像是人口販賣或者器官買賣之類的地方。
※
他看了看四周,感覺沒有遇到他的筆記上提到的那些問題,想了想他又繼續翻了筆記,看了日期應該是在他這次睡著之前所記錄下來的東西。
我是個守墓人,守墓人是什麼往前翻個幾頁就能知道了,所以這邊就不再提給自己看了。
據之前的我們說,我們已經活了三百年,詳細是多少無法確認,但這是在約第三百七十天寫下這段話,因為有了「那個」的預感所以就寫了下來,雖然時間計算不準,但應該差不了多少。我這是第三次醒來,我醒來的時候並不清楚要做些什麼,筆記也沒提過我們之前在做些什麼,所以我就做起了「守墓人」該做的事情,最後一次我遇見了個老人,我很意外,因為在棺材裡的他竟然沒有死。他讓我別問了原因,反正我也沒有幾分興趣,只不過老人的經歷讓我有些驚訝、也覺得有些新奇。
他在地下待到他死,在那之間我們聊了很多,雖然大部分都是老人在說。另外有個值得記下的地方,老人說我跟他這叫「忘年之交」,但我跟他說了我們的年紀之後他便嚇著了,不過老人接著哈哈大笑了幾聲,他說那還是叫忘年之交啊!那個時候的心情,大概就是第二次醒來之後的我們寫下來的感覺,名叫「朋友」的東西吧。
老人本來就很老了,白髮白鬚,皮膚極皺,在我判斷上他應該早就是死亡之人,但是他沒有。老人說其實他沒有像看起來的這麼老,只是遇到一些事情罷了,我不問他也不會說,我們便沉默了。但是後來老人還是面對到了死亡,他抓著我的手將他的孫子託付給我,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我便應了下來,老人還跟我說了有關守墓人的一些事情,其實我們並不叫守墓人,我們擁有自己的名字,老人沒有告訴我到底叫什麼,但是叫我去尋找他的孫子,看到這,你也覺得老人很奸詐吧,但在遇見他的孫子之後我可沒有這麼想過,反而很感謝老人。
總之老人死了,也對我說了聲謝謝,後來我就「哭」了,那是一個很新鮮的體驗,心臟很痛很空洞,卻沒有任何外傷,雖然有些不想動,但是必須去找出老人的孫子所以我很快便抹掉那些「淚」後就到地上了。
吳邪,老人的孫子,這名字很奇怪,天真無邪,他的確人如其名那樣的傻。可是你知道嗎?我「愛」上他了。「愛」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後來筆記上、沒有沉睡過的我們所寫下的東西我都遭遇過了,所以我們那個時候應該也是愛了人。吳邪是個人類,但是他一直陪著我,去走過我們筆記上寫的東西,他有些吵,但他就是這樣的充滿生氣。吳邪是個人類,所以他老了,後來他沒辦法跟我繼續走了,剛好,「那個」也差不多要來了,「那個」的情形我已經跟吳邪說過,他或許有些無法接受?因為他哭了。我問他為什麼哭,他那時候哭到有些喘到答不上話,但是緩了陣子後他說,他心疼。
心疼,是跟老人死掉那時候一樣嗎?當時我這麼想著,可是看到吳邪哭得這麼醜,一邊還緊緊抱得我有些喘不過氣,我好像也「心疼」了,跟老人那時候不一樣。
筆記斷了,沒有寫完,守墓人露出迷惘的表情。
因為之前的他都會把沉睡的地方寫下來好讓醒過來的自己有些概念,可是這次卻沒有,而且這裡也不像地下,他也不是睡在土上,而是床上。
沒想到這次、守墓人看完筆記越來越摸不著頭緒了。
「一定沒有醒啊幹嘛還來看……」這時一個青年邊嘴裡嚷著東西邊走了進來。
大眼瞪小眼。
「臥操,爺爺他醒了啊!」用極大的音量,青年又出去了,走過門檻時還被絆了一下。
過沒多久有個老者走了進來,笑吟吟的,看起來沒有惡意。他看著守墓人,後來又看到了手上的東西,了然,他從旁拖了一張椅子坐下。
「看完了?」老者指了指他手上的筆記本。
「嗯。」點點頭,守墓人給了回應。
「那麼,這邊就還給你吧。」老者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了一疊紙。
「做為交換條件,麻煩你照顧我的孫子吧。」
守墓人看著老者,邊盤算了把撂倒他需要多少時間。
「別激動,你的武力值有多高我可清楚的哩。」老者呵呵笑了幾聲。
「這是你自己拿給我的。」他將紙遞到守墓人的手前,他還反應不過來手便被拉過去塞了滿。
「記得,我的孫子交給你了呵,都一把老骨頭了無法照顧他了啊。」話畢,老者起身轉過頭。
「我叫什麼名字?」守墓人問。
老者頓住腳步,又轉回頭。
「果然是自己啊,連這個都料到了。」
「Zahngcliharen那可海勒。」
「那是守墓人們的名字。」
「但是你叫──」
「Qiling。」
「你是麒麟。」
那是屬於他的名字。
守墓人不是守墓人,他們擁有自己的「名字」。
那可海勒,那是屬於你們的名字。
麒麟,那是專屬於金色眼睛的那可海勒的名字。
「謝謝你。」他說。
麒麟起身向那個老者行了個大禮,老者轉身便離開了他的面前。
「謝謝你,吳邪。」
守墓人後來又這麼喃喃自語著。
※
「那我們要去哪裡啊?」青年問道。
增廣見聞。他的爺爺這麼對他說就把他丟給這個男人。
「去哪裡都可以。」麒麟對著青年笑著說。青年有些怔愣,他第一次看見身旁這個男子的笑容。
漸行漸遠,老者已經不見屬於他們的身影。
「起靈。」老者這麼說,踱步離開了那。
你是張起靈,我是吳邪。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的名字。
*說話*
我好像連在本子裡也沒有提過
那可海勒其實是用張家人的羅馬拼音亂換來的
至於麒麟大家都懂w
你在,我不在
守墓人站在最後一人的身旁,是一個垂死的老人。
抓著他的手,老人這麼笑著說:「謝謝你。」
※
守墓人並不是一個職業,而是一個族群。
他們有點像人類的兄弟,只不過皮膚有些過於蒼白,差別只在守墓人的眼球是各種顏色,可能是像歐洲人的藍綠色、也可能是像東方人的黑褐色,或者再特別一點的赭紅色及淡紫色都會有。
不過就是因為他們的眼睛實在過於特別,所以不適合接觸陽光,在各種限制之下,守墓人潛伏於地底,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他們最原本的名字,只記得他們負責守護一般人不喜去的地方,所以便被喚成「守墓人」。
「……金色眼睛?原來是守墓人呢,我還再想說為什麼要買蜾菱草……」賣菜的攤販咕噥著,將手中的一把綠色菜葉給遞了過去。「蜾菱草」雖然可以食用卻不好吃,它的主要效用是用來驅蟲或者驅獸。
「你要去哪裡嗎?」菜販這麼問著。
守墓人眨了眨他的金色眼睛,輕輕地應了聲。
「是。」
「那路上小心啊。」菜販笑說,揮揮手看著守墓人的背影離去。
※
「你要去哪?」一個背著登山包的男子追著前面那個人的身影。
「我跟你沒有關係,不要再跟著我了。」
「不是吧大哥,我叔叔都說你要顧著我了。」
「是吳老狗。」他轉過身,黑漆漆的眼睛盯得人發毛。
小夥子無言了,這個守墓人在這種時候不知道為何特別執著。
「哎算了。」小夥子舉手做出投降樣。
「我爺爺將我託付給你,這樣行了吧?」
守墓人沒有表情,轉過身又走起路來。
這樣就行?那幹麼還不讓我跟啊?小夥子面部糾結了會兒又屁顛屁顛地跟上那個深藍色的影子。
明明挺熱的還是穿著看起來就很厚重的呢料斗篷。
他是不是很怕曬啊?小夥子這下又糾結了。
「欸小哥你等等啊,能不能讓我問個問題啊?為什麼之前看你眼睛明明是金色的後來就變成黑的了?欸!走慢些、等等啊!」
守墓人沒有想過,在他身後的對他來說有些纏人的傢伙陪伴了他近半個世紀,後來小夥子、老人說他已經沒有了體力可以繼續走下去,他才自己離開他的眼前。
離開這事兒對兩個人來說都並不好受,一開始守墓人只是受託付之命才前來與小夥子同行,但他從沒想過神明給他開了個這麼個玩笑,他離不開他、他也離不開他了……
一種依戀成了眷戀交結成愛戀。
從沒聽過守墓人跟人類談過戀愛的。
他不下一次在他們纏綿後的夜晚這麼想著,但是他一直都不怎麼介意,因為他本來就是守墓人中的異類,套句小夥子說的就是「爹不疼娘不愛」,雖然他本來就沒有那些東西。
他陪他上山下海,走過他覺得有印象的地方。
沒錯,守墓人與外族相愛的禁忌或許跟那有關。
他們太過長壽,長過於其他種族的生命,所以在承受記憶的方面上,沒有突出的演化夠於他們所用,所有人事物都不會記得,通常他們習慣記下筆記,告訴空白的自己曾經擁有什麼,那其實也算一種日記。
守墓人會害怕這個過程嗎?長壽造就了他們異於常人的一切,或許他們一直跟人類是同樣的,但是就因為畏懼甚至是忌妒,他們被人類請到了地底下,但也有傳說是人類和守墓人的約定……一切都過的太久了,到底哪個才是真相,沒人知道。
總之那只不過歸至寂寞。
對他來說,他也已經忘了自己已經活過幾個世紀。筆記本上是說這是第三百年,但是在記憶消失、在他們沉睡的過程,到底時間又過了多久他自己也捏不緊,只能覺得說:
『啊,怎麼又醒來了?』
然後機械式的收拾自己的東西。
通常他們都會有預感,所以都會找個地方讓自己能夠好好睡著,但是有時候運氣不好,即使藏在地底下都也有可能被人類找到,運氣好點的值錢的東西被拿走,運氣壞點的可能死了、也有可能醒來的時候被人關了起來。
因為守墓人眼睛的顏色,他們在市場上一直都挺受青睞的。
像是人口販賣或者器官買賣之類的地方。
※
他看了看四周,感覺沒有遇到他的筆記上提到的那些問題,想了想他又繼續翻了筆記,看了日期應該是在他這次睡著之前所記錄下來的東西。
我是個守墓人,守墓人是什麼往前翻個幾頁就能知道了,所以這邊就不再提給自己看了。
據之前的我們說,我們已經活了三百年,詳細是多少無法確認,但這是在約第三百七十天寫下這段話,因為有了「那個」的預感所以就寫了下來,雖然時間計算不準,但應該差不了多少。我這是第三次醒來,我醒來的時候並不清楚要做些什麼,筆記也沒提過我們之前在做些什麼,所以我就做起了「守墓人」該做的事情,最後一次我遇見了個老人,我很意外,因為在棺材裡的他竟然沒有死。他讓我別問了原因,反正我也沒有幾分興趣,只不過老人的經歷讓我有些驚訝、也覺得有些新奇。
他在地下待到他死,在那之間我們聊了很多,雖然大部分都是老人在說。另外有個值得記下的地方,老人說我跟他這叫「忘年之交」,但我跟他說了我們的年紀之後他便嚇著了,不過老人接著哈哈大笑了幾聲,他說那還是叫忘年之交啊!那個時候的心情,大概就是第二次醒來之後的我們寫下來的感覺,名叫「朋友」的東西吧。
老人本來就很老了,白髮白鬚,皮膚極皺,在我判斷上他應該早就是死亡之人,但是他沒有。老人說其實他沒有像看起來的這麼老,只是遇到一些事情罷了,我不問他也不會說,我們便沉默了。但是後來老人還是面對到了死亡,他抓著我的手將他的孫子託付給我,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我便應了下來,老人還跟我說了有關守墓人的一些事情,其實我們並不叫守墓人,我們擁有自己的名字,老人沒有告訴我到底叫什麼,但是叫我去尋找他的孫子,看到這,你也覺得老人很奸詐吧,但在遇見他的孫子之後我可沒有這麼想過,反而很感謝老人。
總之老人死了,也對我說了聲謝謝,後來我就「哭」了,那是一個很新鮮的體驗,心臟很痛很空洞,卻沒有任何外傷,雖然有些不想動,但是必須去找出老人的孫子所以我很快便抹掉那些「淚」後就到地上了。
吳邪,老人的孫子,這名字很奇怪,天真無邪,他的確人如其名那樣的傻。可是你知道嗎?我「愛」上他了。「愛」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後來筆記上、沒有沉睡過的我們所寫下的東西我都遭遇過了,所以我們那個時候應該也是愛了人。吳邪是個人類,但是他一直陪著我,去走過我們筆記上寫的東西,他有些吵,但他就是這樣的充滿生氣。吳邪是個人類,所以他老了,後來他沒辦法跟我繼續走了,剛好,「那個」也差不多要來了,「那個」的情形我已經跟吳邪說過,他或許有些無法接受?因為他哭了。我問他為什麼哭,他那時候哭到有些喘到答不上話,但是緩了陣子後他說,他心疼。
心疼,是跟老人死掉那時候一樣嗎?當時我這麼想著,可是看到吳邪哭得這麼醜,一邊還緊緊抱得我有些喘不過氣,我好像也「心疼」了,跟老人那時候不一樣。
筆記斷了,沒有寫完,守墓人露出迷惘的表情。
因為之前的他都會把沉睡的地方寫下來好讓醒過來的自己有些概念,可是這次卻沒有,而且這裡也不像地下,他也不是睡在土上,而是床上。
沒想到這次、守墓人看完筆記越來越摸不著頭緒了。
「一定沒有醒啊幹嘛還來看……」這時一個青年邊嘴裡嚷著東西邊走了進來。
大眼瞪小眼。
「臥操,爺爺他醒了啊!」用極大的音量,青年又出去了,走過門檻時還被絆了一下。
過沒多久有個老者走了進來,笑吟吟的,看起來沒有惡意。他看著守墓人,後來又看到了手上的東西,了然,他從旁拖了一張椅子坐下。
「看完了?」老者指了指他手上的筆記本。
「嗯。」點點頭,守墓人給了回應。
「那麼,這邊就還給你吧。」老者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了一疊紙。
「做為交換條件,麻煩你照顧我的孫子吧。」
守墓人看著老者,邊盤算了把撂倒他需要多少時間。
「別激動,你的武力值有多高我可清楚的哩。」老者呵呵笑了幾聲。
「這是你自己拿給我的。」他將紙遞到守墓人的手前,他還反應不過來手便被拉過去塞了滿。
「記得,我的孫子交給你了呵,都一把老骨頭了無法照顧他了啊。」話畢,老者起身轉過頭。
「我叫什麼名字?」守墓人問。
老者頓住腳步,又轉回頭。
「果然是自己啊,連這個都料到了。」
「Zahngcliharen那可海勒。」
「那是守墓人們的名字。」
「但是你叫──」
「Qiling。」
「你是麒麟。」
那是屬於他的名字。
守墓人不是守墓人,他們擁有自己的「名字」。
那可海勒,那是屬於你們的名字。
麒麟,那是專屬於金色眼睛的那可海勒的名字。
「謝謝你。」他說。
麒麟起身向那個老者行了個大禮,老者轉身便離開了他的面前。
「謝謝你,吳邪。」
守墓人後來又這麼喃喃自語著。
※
「那我們要去哪裡啊?」青年問道。
增廣見聞。他的爺爺這麼對他說就把他丟給這個男人。
「去哪裡都可以。」麒麟對著青年笑著說。青年有些怔愣,他第一次看見身旁這個男子的笑容。
漸行漸遠,老者已經不見屬於他們的身影。
「起靈。」老者這麼說,踱步離開了那。
你是張起靈,我是吳邪。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的名字。
*說話*
我好像連在本子裡也沒有提過
那可海勒其實是用張家人的羅馬拼音亂換來的
至於麒麟大家都懂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