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破繭
2015/06/18
一直沒告訴胖子的。
當時他尿急,和胖子招呼過就開始在這偌大寺院裡亂竄,也不是沒想過找個小沙彌問問,只是看過那雕像之後他總覺得需要獨自沉澱自己。
尿急是一時想要逃避脫口而出的藉口。
呼出一團白氣,天氣很冷,山上更是冽得絕,剛才吳邪看那雕像覆著雪,心中是滿滿的酸楚勝過那股詫異。
那幾年,張起靈到底是過著怎麼樣的生活?
遠遠盯著寺院後頭的雪景,是美不勝收的景色他卻擰緊了雙眉。
失去專注力的人也就這樣剛好注意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小沙彌。
小沙彌表情笑笑的、平靜止水,招招手示意吳邪往自己這邊走來,雖然一開始下意識反射覺得有異,但端看那表情找不著一絲不對勁,望著人幾眼之後,他邁出步伐走了過去,小沙彌也轉身準備帶路。
「這是什麼意思?」吳邪問道,但他並沒有得到回復,小沙彌合著手對他行了個禮並離去。
寺院的後面是一片竹林,他跟著小沙彌被帶到不起眼的角落,差一點吳邪就想先下手為強,但是在雪堆之中那一矗直的石塊,狠狠地吸住他的注意力。
這應該是墓碑,他想。
但他不知道這是誰的碑卻也無法從小沙彌口中得出一個答案。
這個碑跟雕像一樣,帶給了他同樣的寂寥感。
失神地望了許久,吳邪抹抹臉,鼻涕不小心糊了半張臉龐;有些狼狽,他低下頭,啪搭啪搭,溫熱的淚水融了雪成個凹陷,空蕩蕩的、一如他心中那塊缺。
*
他不太能斟酌當時自己心中的想法,如果跟胖子跟小花說,嘿!小哥掛了,咱們就別再找了。
是不是他們就不會多走了好幾步,不知什麼才叫做結局?
不、也許講了也不會,或許他們會以為自己瘋了。
吳邪想了想覺得挺有可能便笑了,因為那時自己比誰都還要執著。
不管怎樣,過了十年他還是踏上這個地方,他不去尋找那所謂長白山上、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青銅門的門後,就是這裡,有那個雕像以及這個碑。
那是一個直覺,在這裡他可以看到所有的結局。
抽抽泛紅的鼻子,吳邪嘴裡叼著煙呼出一團煙氣,連帶嘩地一口低溫寒意也隨之吐出,朦朧之間現了個人影。
原本以為自己花了眼,但啥都散盡了那個影還是在。
咽了口水,撚熄了煙,他突然好想好想放聲大笑感謝十年以來的努力不懈。
當時他尿急,和胖子招呼過就開始在這偌大寺院裡亂竄,也不是沒想過找個小沙彌問問,只是看過那雕像之後他總覺得需要獨自沉澱自己。
尿急是一時想要逃避脫口而出的藉口。
呼出一團白氣,天氣很冷,山上更是冽得絕,剛才吳邪看那雕像覆著雪,心中是滿滿的酸楚勝過那股詫異。
那幾年,張起靈到底是過著怎麼樣的生活?
遠遠盯著寺院後頭的雪景,是美不勝收的景色他卻擰緊了雙眉。
失去專注力的人也就這樣剛好注意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小沙彌。
小沙彌表情笑笑的、平靜止水,招招手示意吳邪往自己這邊走來,雖然一開始下意識反射覺得有異,但端看那表情找不著一絲不對勁,望著人幾眼之後,他邁出步伐走了過去,小沙彌也轉身準備帶路。
「這是什麼意思?」吳邪問道,但他並沒有得到回復,小沙彌合著手對他行了個禮並離去。
寺院的後面是一片竹林,他跟著小沙彌被帶到不起眼的角落,差一點吳邪就想先下手為強,但是在雪堆之中那一矗直的石塊,狠狠地吸住他的注意力。
這應該是墓碑,他想。
但他不知道這是誰的碑卻也無法從小沙彌口中得出一個答案。
這個碑跟雕像一樣,帶給了他同樣的寂寥感。
失神地望了許久,吳邪抹抹臉,鼻涕不小心糊了半張臉龐;有些狼狽,他低下頭,啪搭啪搭,溫熱的淚水融了雪成個凹陷,空蕩蕩的、一如他心中那塊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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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太能斟酌當時自己心中的想法,如果跟胖子跟小花說,嘿!小哥掛了,咱們就別再找了。
是不是他們就不會多走了好幾步,不知什麼才叫做結局?
不、也許講了也不會,或許他們會以為自己瘋了。
吳邪想了想覺得挺有可能便笑了,因為那時自己比誰都還要執著。
不管怎樣,過了十年他還是踏上這個地方,他不去尋找那所謂長白山上、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青銅門的門後,就是這裡,有那個雕像以及這個碑。
那是一個直覺,在這裡他可以看到所有的結局。
抽抽泛紅的鼻子,吳邪嘴裡叼著煙呼出一團煙氣,連帶嘩地一口低溫寒意也隨之吐出,朦朧之間現了個人影。
原本以為自己花了眼,但啥都散盡了那個影還是在。
咽了口水,撚熄了煙,他突然好想好想放聲大笑感謝十年以來的努力不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