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咳嗽
2014/04/30
「咳咳!」
一個開端的小咳嗽,伴隨而來的是撕心裂肺的、連續不止地咳。
喘聲到了最後,已經是虛弱到只剩氣鳴的起伏,讓人懷疑下一秒那個人是不是就停止呼吸。
被這聲聲響吵醒的當然不止一人,可卻沒有人來關心。不是他們冷血,隨著那個人上山下海的他們早就比誰都瞭解那個人的倔所以才不去關心,那個人、從不喜歡露出脆弱的模樣,去了也只是白費力氣。
可今晚有些不同,那個人的發小也暫住一晚在這裡,很快地,他們便聽見了蓋過咳嗽聲響的拍門聲。
「吳邪,你給我開門!」
「……」
沒有回應的下場便是更刺耳的拆門聲,接著又聽見了那個虛弱的聲音發出了不滿。
「拆啥門呢?」
聽到這兒,夥計們都放下了心,至少有人去了關心,然後又個個翻身睡去,剩下的就留給那個去拆門的人煩惱吧。
「你簡直咳到快往生還在那邊裝沒事?」解雨臣拍掉手上的木屑,挑著一邊眉走進了吳邪的房裡,床上那人貌似還在那陣咳嗽的後勁中,歪著腰低著臉、雖然說著話卻幾乎是虛弱不可聞。
「沒事的。」他抬起了頭,臉有些漲紅但卻掩不住根本的白。
「你說這叫沒事?」大步跨前去,解雨臣抓著人的下巴用力抬起。
「哎、疼。」吳邪偏過頭去,閃開那人的手。
「能從你口中聽到疼還真是稀奇。」倖然收手,人踩著翩翩步伐轉了個身在那人床旁坐了下來。
不可置否地聳肩,吳邪也坐了起來。
是啊、打從他混進來就再也不是他說著痛而是換他讓人喊著疼。
「那叫啥?肺癌?吳邪你真不覺得你菸抽的有些重?」解雨臣看人緩過氣也沒打算廢話些什麼,畢竟這幾年他在幹些什麼他都有看了進去。
「才不是,是感冒。」吳邪講完話還象徵性的抽抽鼻子。
「讓專業的來。」他才剛要說反駁的話,又有個聲音插了進來,轉頭一看就看見那個明明天黑的跟什麼一樣還是帶著墨鏡的痞子走近。
「你不是看屍體的嗎?」吳邪的聲音是掩不住的厭惡,嗯、表情也是。
「咋?人到最後都得死,法醫其實跟一般的醫生沒啥差別。」黑眼鏡隨手就抓起吳邪擱在被外的手就準備把脈,後者頓了好大一下倒也沒有拒絕。
「你這叫急性上呼吸道感染。」磨蹭了一下,人才總算有了反應,還挺有職業道德的將手輕輕放回原本擱著的地方。
「白話。」一直沒插話的解雨臣突然冒出了一句。
「就是感冒。」
「操,原來是個庸醫。」解雨臣很是不屑的送了個白眼。可能是因為聽見了黑眼鏡雖然感覺不可靠但其實可信的判斷後,人就這樣走了出去,走到門邊順便還給了個回眸說:
「嘖、小爺要去睡美容覺了。」
「我還剩多少時間?」吳邪看人走遠了,又撇過頭向剛才被喊著庸醫的人問了個詭異的問題。
「得了,夠活到啞巴出來了。」咯咯笑了兩聲,黑眼鏡給了個答案。
「的確、這樣就夠了。」他低下頭,看著被他左手蓋住的、被角上的紅漬。
其實大家都知道,只是個個都選擇裝聾作啞。解雨臣知道、他的夥計們知道,剛才才幫他裝模作樣把過脈的黑眼鏡當然也知道。
只是對他而言,他不需要殘酷的判斷,只要客觀的答案。
只是對他而言,他不需要太多時間,他只要足夠時間,能夠再、見到那個人。
反正活多了也是膩,是吧?
一個開端的小咳嗽,伴隨而來的是撕心裂肺的、連續不止地咳。
喘聲到了最後,已經是虛弱到只剩氣鳴的起伏,讓人懷疑下一秒那個人是不是就停止呼吸。
被這聲聲響吵醒的當然不止一人,可卻沒有人來關心。不是他們冷血,隨著那個人上山下海的他們早就比誰都瞭解那個人的倔所以才不去關心,那個人、從不喜歡露出脆弱的模樣,去了也只是白費力氣。
可今晚有些不同,那個人的發小也暫住一晚在這裡,很快地,他們便聽見了蓋過咳嗽聲響的拍門聲。
「吳邪,你給我開門!」
「……」
沒有回應的下場便是更刺耳的拆門聲,接著又聽見了那個虛弱的聲音發出了不滿。
「拆啥門呢?」
聽到這兒,夥計們都放下了心,至少有人去了關心,然後又個個翻身睡去,剩下的就留給那個去拆門的人煩惱吧。
「你簡直咳到快往生還在那邊裝沒事?」解雨臣拍掉手上的木屑,挑著一邊眉走進了吳邪的房裡,床上那人貌似還在那陣咳嗽的後勁中,歪著腰低著臉、雖然說著話卻幾乎是虛弱不可聞。
「沒事的。」他抬起了頭,臉有些漲紅但卻掩不住根本的白。
「你說這叫沒事?」大步跨前去,解雨臣抓著人的下巴用力抬起。
「哎、疼。」吳邪偏過頭去,閃開那人的手。
「能從你口中聽到疼還真是稀奇。」倖然收手,人踩著翩翩步伐轉了個身在那人床旁坐了下來。
不可置否地聳肩,吳邪也坐了起來。
是啊、打從他混進來就再也不是他說著痛而是換他讓人喊著疼。
「那叫啥?肺癌?吳邪你真不覺得你菸抽的有些重?」解雨臣看人緩過氣也沒打算廢話些什麼,畢竟這幾年他在幹些什麼他都有看了進去。
「才不是,是感冒。」吳邪講完話還象徵性的抽抽鼻子。
「讓專業的來。」他才剛要說反駁的話,又有個聲音插了進來,轉頭一看就看見那個明明天黑的跟什麼一樣還是帶著墨鏡的痞子走近。
「你不是看屍體的嗎?」吳邪的聲音是掩不住的厭惡,嗯、表情也是。
「咋?人到最後都得死,法醫其實跟一般的醫生沒啥差別。」黑眼鏡隨手就抓起吳邪擱在被外的手就準備把脈,後者頓了好大一下倒也沒有拒絕。
「你這叫急性上呼吸道感染。」磨蹭了一下,人才總算有了反應,還挺有職業道德的將手輕輕放回原本擱著的地方。
「白話。」一直沒插話的解雨臣突然冒出了一句。
「就是感冒。」
「操,原來是個庸醫。」解雨臣很是不屑的送了個白眼。可能是因為聽見了黑眼鏡雖然感覺不可靠但其實可信的判斷後,人就這樣走了出去,走到門邊順便還給了個回眸說:
「嘖、小爺要去睡美容覺了。」
「我還剩多少時間?」吳邪看人走遠了,又撇過頭向剛才被喊著庸醫的人問了個詭異的問題。
「得了,夠活到啞巴出來了。」咯咯笑了兩聲,黑眼鏡給了個答案。
「的確、這樣就夠了。」他低下頭,看著被他左手蓋住的、被角上的紅漬。
其實大家都知道,只是個個都選擇裝聾作啞。解雨臣知道、他的夥計們知道,剛才才幫他裝模作樣把過脈的黑眼鏡當然也知道。
只是對他而言,他不需要殘酷的判斷,只要客觀的答案。
只是對他而言,他不需要太多時間,他只要足夠時間,能夠再、見到那個人。
反正活多了也是膩,是吧?